《孙子兵法》之“用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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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用间篇
Use of Spies
Use of Spies
一、主要内容和段落划分
本篇讲间谍和情报。篇题“用间”，是说使用间谍。间谍古代又称“谍”“觇”(读 chān，窥视，观察)或“细作”。《尔雅·释言》:“间，觇也。”郭璞注:“《左传》谓之谍，今之细作也。”曹操注:“战者必用间谍，以知敌之情实也。”陈启天注:“篇中有用间之词，因取以名篇。”本篇全面阐释了使用间谍获取情报的工作，从而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军事情报理论，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而任何工作都需要信息情报的支持，所以孙子的情报理论仍具重要价值。
本篇共八大段，分为前后两大部分:第一部分讲间谍组织，重点说明谍报组织的建立及其基本形式，包括间谍作用、情报来源、组织建立间谍类别，主要是从静态角度分析。第二部分讲情报活动，重点说明情报活动的特点和情报使用。包括间谍控制、情报定向、组织发展和情报使用，主要是从动态角度分析。全篇动静结合、两元对举，结构清楚，逻辑性强。章法上首尾呼应，浑然一体。因从《计篇》的战略决策到中间各篇的实际运作都离不开情报支持，所以最后以《用间篇》作结。本篇首段论证间谍作用，中间说间谍组织和情报工作，尾段说情报使用，亦为首尾呼应。
二、思维导图：
本篇讲间谍和情报。篇题“用间”，是说使用间谍。间谍古代又称“谍”“觇”(读 chān，窥视，观察)或“细作”。《尔雅·释言》:“间，觇也。”郭璞注:“《左传》谓之谍，今之细作也。”曹操注:“战者必用间谍，以知敌之情实也。”陈启天注:“篇中有用间之词，因取以名篇。”本篇全面阐释了使用间谍获取情报的工作，从而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军事情报理论，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而任何工作都需要信息情报的支持，所以孙子的情报理论仍具重要价值。
本篇共八大段，分为前后两大部分:第一部分讲间谍组织，重点说明谍报组织的建立及其基本形式，包括间谍作用、情报来源、组织建立间谍类别，主要是从静态角度分析。第二部分讲情报活动，重点说明情报活动的特点和情报使用。包括间谍控制、情报定向、组织发展和情报使用，主要是从动态角度分析。全篇动静结合、两元对举，结构清楚，逻辑性强。章法上首尾呼应，浑然一体。因从《计篇》的战略决策到中间各篇的实际运作都离不开情报支持，所以最后以《用间篇》作结。本篇首段论证间谍作用，中间说间谍组织和情报工作，尾段说情报使用，亦为首尾呼应。
二、思维导图：
三、原文和译文：
第一段：用间作用
原文：
1.1 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民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
译文：
1.1 孙子说：国家动员十万军队，出征千里，其中百姓的花费、公家的开支，每天都要耗费千金之多。前方和后方动荡不安，军民在道路上奔波劳碌，不能从事正常耕作的就有七十万家。敌我双方对峙数年，是为了争夺最后的胜利，如果吝啬爵位的封赏和百金的奉禄，以致不能了解敌情的，那就不仁到极点了。这种将领不配做军队的统帅，也不是国君的辅佐，更不能成为胜利的主宰。所以，英明的君主和贤德的将领所以能统领部队战胜敌人，其成就的功业超出众人，就是因事先充分了解敌情的缘故。
第二段：情报来源
原文：
1.2 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译文：
1.2 要做到事先了解敌情，不可向鬼神祈求，不可用卦象类比，也不能根据星象的运行来推演，一定要取之于人，从了解敌情的人员中获取。
第三段：谍报组织
原文：
1.3 故用间有五：有乡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
译文：
1.3 所以，使用的间谍共有五种：即乡间、内间、反间、死间和生间。这五种间谍都发动起来，没有人能够知道其中的奥秘，这就是神秘
莫测的间谍组织，必将成为国君克敌制胜的法宝。
第四段：间谍选拔
原文：
1.4 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译文：
1.4 所谓乡间，是从敌国乡间发展间谍。所谓内间，是发展敌国官吏作间谍。所谓反间，是策反敌国的间谍为我所用。所谓死间，是在外面散布迷惑敌人的虚假情报让我方间谍得知这些情况，而传给敌方间谍。所谓生间，是返回国内传递情报的间谍。
第五段：领导控制
原文：
2.1 故三军之亲，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皆死。
译文：
2.1 所以，在全军中没有比间谍更亲密的了，赏赐没有比间谍更丰厚的了，在军机大事中没有比间谍更机密的了。不是才智非凡的人才不能用间不是仁义的将帅不能使间，不是精细微妙的将领也不能获得真实的情报。保密呀保密，只要严格做好保密工作，就无处不可以使用间谍。如果间谍工作还未进行就被泄露出去，泄密的间谍和听到机密的人都要处死。
第六段：情报定向
原文：
2.2 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
译文：
2.2 凡是想击杀的敌军，想攻打的城市，想刺杀的敌将，一定要先知道其守将、左右亲信、主管传达的官员、守门人和门客幕僚的姓名，命令我方间谍一定把这些情况探听清楚。
第七段：组织发展
原文：
2.3 必索敌人之间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因是而知之，故乡间、内间可得而使也。因是而知之，故死间为诳事，可使告敌。因是而知之，故生间可使如期。五间之事，主必知之，知之必在于反间，故反间不可不厚也。
译文：
2.3 一定要全力搜寻出刺探我方情报的敌方间谍，根据情况收买他、开导并释放他，所以反间就可以为我所用了。凭借反间了解敌情，就可以发展乡间、内间为我所用了。通过反间了解敌情，死间就可以制造虚假情报报告敌人了。通过反间了解敌情，生间就可以按期返回、传送所需的情报。对这五种间谍的使用情况国君一定要亲自掌握，并了解用间的关键正在于反间，所以对反间的赏赐不能不丰厚。
第八段：情报使用
原文：
2.4 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故惟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
译文：
2.4 过去殷商的兴起，是因为伊挚在夏国作间谍；周朝的兴起，是因为吕尚在殷国作间谍。所以，只要英明的君主和贤德的将领能够使用具有杰出智慧的人才作间谍，就一定会成就伟大的功业。这是用兵的要领，因为全军都要依靠其准确的情报而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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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段讲用间的作用。先从正反两方面对比战争投入和用间支出的巨大反差，然后说明不用间的严重后果，最后指出情报的重要作用。
首先，列举战争的巨大投入，与用间的支出进行对比，说明用间的重要作用。一场总体战动员的规模很大，支持一场全面战争需要巨额开支，要影响到每一户家庭和整个国家的财政。联系《作战篇》可知，战时物价将大幅提高，人民生活会受到严重影响。战争投入的每一项开支都需要财政支持，以致每天的花销就达千金之多。这就不可避免地增加人民的税负，并造成国库空虚。前线将士与敌军长期对峙往往达数年之久，其间的巨额耗费将很难承受。国家进入战时体制，正常的生产生活完全被打乱。而重用间谍不过需要一些爵禄封赏，至多不过百金之多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所以，从战争投入的性价比来看，有效的情报可以提高战争效益。理应不惜工本，花大力气去做。这是从战争消耗久战的影响和战争目的来看用间的重要性。
接着，说明不能正确用间的严重影响。“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民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可概括为“两不三非”。文中用排比句式表达了对这种愚蠢做法的极度轻蔑:“不仁之至”，则是其错误的主要原因和思想基础，即受虚伪的仁义道德思想的束缚，可谓省小钱误大事的典型;“非民之将”是说将领责任，主将不应放弃知敌情的重任;“非主之佐”是说不知敌情将无法辅佐国君，也辜负了国君的信任;“非胜之主”则为最后结果。这就从思想基础、士兵命运、国君期望和最后结果深刻说明了不能正确用间的危害和影响。
最后，指出情报的价值在于“先知”。只有在“先知”基础上决策才能“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这就以思想认识为基点，站在政治经济的高度，从国计民生、人民疾苦、战争成败等几个方面展开，全面论述了谍报工作的价值和意义。
讲情报来源。首先，从反面落笔提出“三个不可”，否定其错误做法，然后指出情报开发的正确方向是“必取于人”。其错误做法的三个不可:
一是“不可取于鬼神”，即用迷信的方法向鬼神祈祷。古代盛行鬼神迷信也必然影响到军事决策，如兴师前都要祭祀鬼神，还要告于先祖祈求保佑等。此说“不可取于鬼神”，就坚决否定了鬼神迷信活动在情报开发中的作用，堵死了求神弄鬼的迷信之路。
二是“不可象于事”，即通过兵阴阳家的一些卦象类比等活动来预测吉凶。殷商时代盛行卜筮，还发展出《易经》八卦等预测系统。兵阴阳家将其象数化，主张以此来预言战事，这就抹上了迷信色彩。此言“不可象于事”，就坚决否定了这一象数预测之路。
三是“不可验于度”，即用观测天象的方法运用日月星辰的运行度数来预测吉凶。古代在决定战事、农事、迁徙和祭祀活动时往往都要占星，以根据其星象变化及其运行角度来预测吉凶，称“验于度”。把天上的星象和军事活动联系起来显然缺乏科学根据，所以也予以坚决否定。
这三个“不可”，明确堵死了情报开发的错误方向。其正确方向的“必取于人”，是说通过间谍从熟悉敌情的人员中来获取。这是一个军事家在鬼神迷信盛行时代做出的科学论断，是其长期从事军事活动的真知灼见。这就为情报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讲谍报组织。首先，是间谍类别;其次，是活动特点;最后，是组织性质。
认为一个完整的谍报组织应由五种间谍构成:乡间、内间、反间、死间和生间。这些间谍覆盖社会的各个阶层，构成完整的谍报网。可从不同角度全方位获取敌情社情，以保证信息情报的适时性和可靠性。同时要求“五间俱起”全面活动、全方位覆盖，不留空白使人防不胜防。为此要严格保密，
“莫知其道”，使任何人都无法知道其组织秘密和活动特点，从而保证其成员安全和提高活动效率。这就使间谍组织成为一个神通广大神秘莫测的秘密机构，通过其神秘高效的谍报活动就可以确保国家高层对敌情社情的先知先觉，从而夺取战争胜利。
可见其核心成员是由五种特殊人员组成，即“用间有五”;其活动方式是“五间俱起”，组成一个严密的谍报网，深入到对方和社会的各个层面以提供重要的敌情社情;其组织纪律和活动特点是严格保密，使外界“莫知其道”;其活动规律是采用特殊方式和特种战法，以其神秘莫测不为人知的方式达成其活动目标。而其核心秘密和重大活动均由高层掌握，直接为国家战略和军事斗争服务，所以说“是谓神纪”。而这一堪称为神的“纪纲”，就成为人君克敌制胜最重要的法宝。这是说其组织性质及重要
讲间谍构成及主要任务。认为间谍的组织构成及其间谍选拔都必须严加控制，应根据其特点和任务分别从不同渠道加以选拔发展。其要点:
①乡间，是在敌人乡里基层活动的间谍，为我提供广泛的敌情社情。这部分间谍应在对方的乡里人士中发展，因其熟悉当地风土
人情，不易暴露;
②内间，是活动于敌人内部的间谍。他们大多是敌人内部的各级官吏，一旦被策反即可为我提供价值较高的核心机密;
③反间，是选择敌人派往我方的间谍，将其迅速策反为我所用，即为反间。反间因曾扣负重要的谍报任务，具有相当的特权，又可接触到敌方的各类人员，不仅能为我提供各类情报，还可以在敌方为我发展间谍，所以具有特殊重要的作用;
④死间，这是一类比较特殊的间谍。他们为完成某-特定谍报任务必死无疑，故称“死间”。这些人不仅要冒死到敌国开展各种破坏活动，如采用各类特种战法，或制造谣言、或谎报军情、或制造分裂，以引起敌人的混乱。而其活动还要事先为我方间谍所知，由
其告发敌方的谍报人员以博取信任，以便进一步打入敌方高层或获取更有价值的情报;
⑤生间，是往来传递情报的间谍。为保持谍报工作指挥管道的畅通无阻，需要一些来回穿梭传递情报的交通员。因其往往携带重要情报，必须保证其生还以确保情报安全，所以叫“生间”。可见其类别全面，分工明确，各有重点。这些间谍协同作业，既保证了情报的可靠来源，还可以在敌国制造混乱，为战略大局服务。而对其选拔培养，也都应考虑其活动特点，予以适当安排。
讲谍报活动的领导控制。包括指导原则、领导的品德能力和保密纪律等。
首先，说间谍控制的“三莫”原则:其“莫亲于间”是说领导态度。因间谍工作极其重要而又充满危险，所以要以真诚的态度尊
重和爱护谍报人员，要礼贤下士、关心其家庭和亲人，还要事先为其安排好退路，以解除后顾之忧;“赏莫厚于间”是说物质待遇，赏赐一定要优厚，不能因爱“爵禄百金”而慢待间谍;“事莫密于间”是说保密。为严守机密，甚至采取一些非常措施，如断然处理泄密和知密人员等，以确保间谍安全。
其次，说领导品格的“用间三非”:其“圣智”，是说圣洁的品格和高超的智慧，用以洞察幽微，识别真伪;其“仁义”，即仁爱之心。用以加强团结、鼓舞士气和激发其献身精神;其“微妙”，即精细巧妙的思想方法和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用以察微知著和提高情报的使用价值。
最后，强调保密和纪律。即“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因只有做好保密工作，才可以无所不用其间，获取最有价值的情报。所以，在极端的情况下，如有人泄露了谍报计划，甚至不惜把泄露机密的人和听到机密的人全部处死，以确保无虞。因用间属于特殊性质的工作，所以对其领导控制也要采用一些特殊手段。本节就对其特殊情况下的领导控制加以强调，以期引起重视。
讲情报定向。即军事情报的搜集范围和主要目标，要求紧紧围绕作战目标进行。因有效的情报工作并不是漫无边际地收集一切信息
或是简单孤立地加以搜集，而是在锁定作战目标后围绕其目标搜集信息这才能直接为军事斗争服务。其目标即所谓军之所“欲击”“欲攻”“欲杀”的对象，其范围包括“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这就明确规定了情报搜集的范围和重点。要求谍报人员紧紧围绕其作战目标进行工作。
现代情报理论认为，简单孤立的情报并不具情报价值，只有围绕决策目标收集的情报才具有情报价值，因为这种情报会为决策提供高度有效的基础信息，并可避免信息污染，把信息冗余降到最低限度。这种依据组织特定目标进行的情报活动叫“决策定向式情报”，在战争中则是集中收集攻击目标的详细信息，此之谓“情报定向”。因此，直接为现实斗争服务的情报活动都不宜过于宽泛而模糊不清，使人不着边际。但随着大数据技术的发展，目前国际上还流行大规模全方位数据搜集的做法然后通过数据挖据等技术取得有用信息。其发展如火如荼，正方兴未艾值得关注。总之，这一目标定向明确，范围清楚，直接为当前的军事斗争服务，可以极大提高谍报工作的效率。
讲组织发展。为完成其特定的任务，任何组织都必须日益发展和壮大自己。间谍组织因其特殊的工作性质，组织发展更是生死攸关。为此，孙子为其规划了组织发展的程序步骤和中心环节。认为其关键在于全力找到敌方间谍并将其发展成反间，以便为我所用。因反间常年活动在敌人高层，可能掌握许多不为人知的核心机密，同时他们具有相当的特权，可以有效地掩护其谍报活动。将敌间发展成反间，然后由反间了解敌情，并利用其有利条件发展并掩护乡间和内间。再由乡间和内间掩护死间，由死间采用特种战法给敌人制造大量虚假信息，造成敌方社会的混乱和动荡等。生间也可充分利用反间提供的信息往返穿梭于国内外，有效地传送情报。在这一模式中，特别强调国君的直接领导和反间的特殊作用，由此主张给予其优厚待遇。因此，国君和主将的直接领导和特别重用反间，就成为其组织发展的重要思想。
讲情报使用。分别从间谍自身、间谍的领导和全军将士三个角度，说明情报使用的重要性。
第一句:“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是从间谍本身看。列举我国古代两位著名的间谍伊尹和吕牙，以其成功的案例说明情报使用的重要价值。二人均以高超的智慧投身于谍报工作，并获取了大量准确的情报，有效地推动了历史进程。
第一位伊尹本为奴隶后以厨艺接近商汤，说明治国的道理，受到重用。为最后得到灭夏的最佳时机，他多次入夏为间，并以其过人的才智和迷人的魅力征服了夏桀的宠姬妹喜，两人联手向商汤提供大量核心机密。为最后灭夏立下不朽功勋。死后被以天子之礼厚丧。考古学家还在甲骨文中发现了祭祀他的卜辞，说明文献记载不虚。
第二位吕牙，就是著名的姜子牙。他原为商朝人，做官和经商都一事无成，直到晚年还买不起房，经常被妻子耻笑他一怒之下跑到渭水边钓鱼，但其钓法却极为特殊。他用直钩，离水二尺，口中还念念有词，说:鱼儿鱼儿快上钩，没有大的小的也将就。时被传为怪事。正值文王访贤到此，由此而领悟到“一般人钓鱼，智者钓天下”的道理。立即重用他辅佐自己，很快就事业发达，民心所问。
为最后灭掉商朝，他甚至不顾自己80多岁的高龄，多次潜入商都了解敌
情。据记载:“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
三就文王，三人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鬼谷子怵合篇》)
二人均以其杰出的功业成为我国古代的间谍大师。深刻说明情报使用需
要高层次的人才开发。
第二句:“故惟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这是从间
谍的领导看。因为重要情报的使用必然涉及国君和主将，需要领导的高
度重视和正确运用。如其间谍的挑选、派遣，间谍组织的发展、壮大，
情报的分析和使用等，都要求领导具有超常的智慧。他们对间谍工作要
有正确认识，要舍得往间谍工作上投资，要关怀和信任间谍，还要善于
敏锐地捕捉有价值的情报以为决策依据等。所以说能以“上智为间”是
其基本要求，也是其“必成大功”的基础条件。所以领导应能善于发现
和重用这些上智之才，善于发现和运用其搜集的战略情报，以为建功立
业奠定基础。
第三句:“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是从对全军的作用看。可靠的情报是用兵的关键。只有及时有效的情报才能使高层正确决策，从而保证全军采取正确行动。因为从“知”的范围看，军事活动的知天、知地、知彼、知己的“四知”中知敌最难。天地是客观存在，对双方同等重要也都可以了解。知己取决于自身的组织建设，主要来源于平时的工作，因此对敌情的了解就显得格外重要。从军事斗争看，对敌情报贯穿始终。战略决策、战争实施、决战善后的各环节都离不开情报支持。而且敌情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很容易由原来的所知到新的不知，所以仅满足于一般的了解还不行，还需要进行深入持久的工作。同时敌情又是隐蔽的，示假存真是军事保密的常态，即使通过各种高科技手段也很难有十足把握。